春節將近,一線城市不少外賣騎手已提前返鄉。1月16日,北京望京某外賣站長在朋友圈稱,元宵節后是求職高峰期,3月騎手運力將飽和,建議老騎手早點返崗、新騎手謹慎入行,“新騎手沒有經驗,跑單難度會比較大。”
據上述站長介紹,站點共有50多名騎手,少數騎手臘月十五就返鄉了,準備節后介紹老鄉來跑單。大部分騎手會在小年回家,初十左右返崗。新騎手集中在元宵后涌入,最多招到70多人,比平日多40%。新騎手“來得快去得快”,留到年底的大概只有十分之一。
不同于辦公室白領,騎手工作相對靈活自由,可自行決定春節休假時間。范俊杰是上海靜安區某外賣站長,每到初四,他都會跟騎手一一確認返崗時間,“很多騎手會等到正月十五,小孩上學之后再返崗。為了保證年后運力,我們會給騎手返崗補貼,回來越早補貼越多。”
據范俊杰的經驗,元宵節后老騎手到崗率會接近100%,騎手飽和的程度會逐漸加深。到了2月底,新騎手會蜂擁而至,運力陡然增多,“多的時候一天入職七八個,不到一個月就會招滿,很多是原來在工地、飯店、工廠干活的。”
“我所在的站點,商場、地鐵站較多,配送難度大。” 范俊杰稱,年后騎手工作積極性會變高,新騎手一次只能送一單,想賺更多錢就得熬時間。他建議,新手最好初七前上崗,“如果非要3月過來,至少先跟老騎手跑三天,再決定要不要入職。”
唐澤權2016年就開始跑外賣,曾為廣州最大的城中村石牌村手繪地圖。2022年,他在廣州天河區某站點做騎士長時,就發現年后騎手飽和現象,“每天午高峰開會,就有六七人過來問能不能加入,一直持續到4、5月才停下來。”
在他看來,騎手飽和的現象會在5月緩解。一方面,年初入職的新手跑外賣多為臨時過渡,慢慢會想好出路離開,騎手人數會減少;另一方面,入夏后外賣訂單會增多,跑單難度會大大降低,新手更容易賺到錢,“6月涌入的暑期工,遠沒有年初多。”
對于年后外賣員可能飽和的現象,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勞動關系系主任孟泉認為,平臺經濟在緩解勞動力市場短時期壓力方面發揮了“蓄水池”和“緩沖器”的作用,數量增多在情理之中。隨著一些臨時找過渡性工作的勞動者退出平臺,市場供需會很快恢復到合理水平。